“很多学医之人将这条视为医祖治人看其品行而定,认为医祖不治品行不端,蛮横不讲理的人。”
“但其实不然,这不治中的‘理’应是医学的道理。”
“如果我们所治的病人,并不配合我们的治疗方案,那么我们这边哪怕出再好的方子,也难治其病。”
包主任听到这话,满意地点点头,对景初能深解其意十分高兴。
“蓝先生也是这样,如果包主任给他开了方子,他吃了药后暂时把身上的热毒消解了。可他依旧大鱼大肉,又不运动燃烧多余脂肪,那么像他这样的情况还会产生。”
“到时就不是脖子肿胀的问题了,也有可能将瘤子长在肝上,肾上,人也就毁了。”
“说到底,包主任的药方只治好他的三分病,但要真正治好他病根子,还得靠他管住嘴,迈开腿。”
……
听完景初的话,众人皆恍然,这也是为何其他医生会拿蓝胖子的病束手无策,说到底是蓝胖子不配合,而包主任欲治病先攻其心,才能让药方事半功倍。
景初不知道的是她的这一番解说,被悄悄传了出去,进入了蓝驰海的耳朵,也才真正明白为何包金山为何一言不合就要走,不是态度不好,而是要他转变心态去配合治疗。
也才打心底去认同中医,并开始去了解中医的养生方式。
正当大家又高兴自己从景初那里收获到新的医学诊疗方式时,热病科联系中医科过去会诊。
说是有一个病人持续热多日,一开始高烧到39。6送医,药物降温后却始终处于低热状态,做了血液检查,并无炎症或感染病毒,胸部做了核磁共振也无问题。
因为病人身份特殊,也引起了吕厚山的重视,亲自过去探望后建议找中医科过来会诊。
景初也就是这样跟在包主任身后见到了十几天未见的宋辞。
他躺在病床上,肤色几近透明。
景初见状,越过包主任,径直走到宋辞身边,抓起他的手把脉。
病房里的人被景初突然的动作吓一跳,宋辞的母亲方琳皱起眉头,觉得这个女医生很没礼貌,怎么话也不说一声就走了进来。
包主任虽然意外景初抢先他的行动,但也不在意,毕竟认识景初久了,也知道她一心钻在医学上,她有如此反常的行为,怕是现了什么。
因此他向病人家属示意安静,让她好好诊脉。
宋辞本身就百无聊赖,他也不知道为何一直低烧不退,想出院,父母又不给,说一定得找出病因。
这时的他躺在病床上,一会想着实验室毫无头绪的数据,一会想着景初妍丽的模样,有些心烦意乱。
突然手腕被柔软的触觉搭住,他回过神却看到穿着一身白大褂的景初坐在他身旁给他把脉。
这是做梦吗?
怎么如此真实?
他甚至看到景初清透的雪肌,浓密的睫毛。
“景初?”
宋辞迟疑地开口。
这是宋辞多日来第一次开口说话。
宋秉绪夫妇惊喜地站起身来,看向儿子和那个长得稚嫩的女医生。
景初朝他点头,换他另一只手探脉。
然后才站起身问他,“你身上还有哪些地方不舒服?”
说话期间还下意识地探探他的额头,柔软的手心贴在宋辞额上,让他耳根微微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