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徒弟和小伙计都哭了。
“没白做。”
胡蕴川厚着脸皮笑的奸诈,一手银票,一手药膏,适时的出现了。
那药膏是他自从受伤后,随身带着的。
其实他本来刚刚就想出手,然而郑老翁太过牛逼的身手,让他大开眼界,他出手反而会起副作用。
“您放心,我不是来劝您的,是来慰问的,小宝,不哭了啊,叔叔给你糖葫芦吃。”
胡蕴川把郑老翁的孙子抱起来,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串糖葫芦。
小不点好奇的歪着脑袋,伸出小爪子拿着糖葫芦,舔了舔,眼睛大亮,吃的很香。
胡蕴川把孩子放下,又给两个小伙计涂药。
郑老翁黑着面孔冷然看着,慢慢的,有些动容,叹气:“你这小子,屋里坐。”
进了屋,屁股都没坐热,郑老翁就提出签卖身契约,差点没把胡蕴川吓得从椅子上掉下来。
胡蕴川赶紧解释,掏出契约:“我说,郑伯,您是不是一直以为我之前来是让您卖身的?我不是啊!我是雇佣!雇佣合同您明白不?”
郑老头瓮声瓮气,拧着眉头:“你是个好的,我知道,但我老头不是个傻子,活契和死契有甚分别?倒不如死契,还有个护身牌!”
胡蕴川沉默,他明白郑老翁的意思,拿出印泥,二人盖了印章。
“给主子磕头。”
郑老翁牵着小孙子给胡蕴川下跪。
“不用,我身边的人从来没有这些虚礼。”
胡蕴川头皮麻,赶紧拽起来,看着郑老头铁青的脸,小心翼翼的问:“郑伯,那韩国公府的人究竟怎么回事?”
“韩国公的长子崔晟在户部挂牌行商,专门给皇家购买金丝炭、银丝炭。崔晟中饱私囊,拉炭不给钱,以公谋私,说什么朝廷征收,经常被烧炭匠状告,可他是长公主的儿子,亲爹功勋显着,谁都拿他没办法。”
郑老翁唉声叹气。
胡蕴川嘴角一抽:“那好吧,我虽不才,好歹也是平阳侯府的赘婿,算中门对狙了。”
郑老翁是个急性子,更是个实在人,立刻道:“我这就去那铺子做饭!”
“别急,您先看我把货品做出来。”
胡蕴川笑着阻拦。
郑老翁学的很快,自己会的小点心也多,都是为了逗孙子开心自己琢磨出来的,加上胡蕴川从现代带回来的那些点子,很快做出了各色不同的糖葫芦、奶香小蛋糕、珍珠牛乳茶。
试营业的十天,每日铺子都排起了长龙,备料根本不够用。胡蕴川不得不推出限购规矩,谁知限购反而更引跟风。达官贵人、贵妇小姐都遣家丁丫鬟来购买。郑老翁及时和胡蕴川提出,送货上门的特殊优待,胡蕴川马上联想到办卡充值,分为金卡、银卡、铜卡三个等级,一时间资金更加充沛。
糖葫芦和牛乳茶卖疯了,连原料都成了问题,也是郑老翁和东临提出在庄子上养些水牛,种山楂,自给自足。他已经给南边儿养水牛的兄弟去信,快马加鞭的送水牛种母种公来。
胡蕴川知道自己眼光准,却没想到这么准。
自从他说要给郑老翁二成红利后,郑老翁干活就像不要命一样,白天看铺子,晚上还去打理庄子,当然,去哪儿都带着孙子,谁劝都没用。胡蕴川焦头烂额,不知拿郑老翁怎么办才好,又怕郑老翁累出毛病,赶紧找蓝若深商量,蓝若深派了小厮和婆子跟随照顾他们爷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