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她垂下頭去,顯然很是無措又?害怕。
姜行不太滿意:「相見孩子,可以。」
還沒等她驚喜抬頭,姜行語氣淡淡:「你把我服侍好,我開心了,你自然可以見他。」
這種?話等於?不讓她見,等他開心,他什麼時候能開心呢。
見她滿心都是孩子,姜行有些不悅,站起身伸出手:「過來給我更衣。」
他玄色的寢衣雖然領口開的很深,但?裡面並不是完全光裸的,還有一件白色的薄褻衣,見不到他的身子,讓溫嬋明顯鬆了一口氣。
而宮女準備的常服龍袍已經疊好在托盤裡,溫嬋並不是沒伺候過夫君,至少婚後她也是這般服侍過蕭舜的,然而常年與?蕭舜兩地分居,王府里她就是最大的主子,這種?伺候人的活兒,難免有些手生。
給他穿上衣裳,尋到腰部的系帶繫緊,他們離得很近,近的可以呼吸交聞。
姜行垂頭,便能看到她茸茸的發頂,低垂著眼睫,滿臉認真給他綁腰帶。
宛如?一個婚的妻子,照顧她的夫君。
這個認知讓他身上的氣息溫和了許多,靴子擺在床邊,溫嬋請他坐下,正欲跪下給他穿靴。
姜行卻忽然皺了眉:「我自己來。」
他到底沒忍住:「你服侍蕭舜,也跪下給他穿靴嗎?」
溫嬋抬頭,滿臉不解,當然不是,她是王妃,縱然服侍夫君,也是親昵的平等的。
只?有通房丫鬟才會?這般給主君穿靴。
可是在他面前,要哄他高興,她又?能如?何做,不把姿態放的低一些,不把他服侍好,旭兒還被捏在他手裡呢。
「你如?何對蕭舜,便得如?何對我。」
姜行自己穿了靴子,一把將她拉到床榻旁,非要讓她坐在他身邊。
垂下頭,他很想親吻她。
然而一見溫嬋緊閉雙目仿佛受刑的神色,頓時失去了興:「這便是你對我的誠意?」
溫嬋茫然睜眼,一眼便看到他的不滿和不耐,見他想要甩袖離去,怕的不行,急忙拽住他的袖子:「陛下要妾身如?何做,妾身都會?做的,請陛下不要生氣。」
姜行其實沒有想要走,他還沒得到他想要得到的,怎麼可能會?走。
微微往後依靠,抬起下巴:「吻我,主動一些。」
溫嬋面露難色,對於?她這種?自小接受西京貴女教育的人來說,著實有些難為她。
便是跟蕭舜,都沒有……
不,此時不能再去想蕭舜。
她不敢嘆氣,更不敢不悅,湊過去,端詳著姜行的眉眼,他說讓她吻他,一定不是只?吻一下臉頰,若是他不高興,前功盡棄氣撒在旭兒身上,她如?何捨得讓孩子受苦。
剛吃了大蔥的包子,好在用玫瑰茶漱了口,還吃了香口丸,不然此時呼出的氣都是大蔥味兒的,定然尷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