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长行摆好牌,迷茫道“啊怎么不打了该谁出了上一局打的是什么来着,我看看要不要。”
乐正鸩“”
“你们到底谁打”
乐正鸩彻底不耐烦了,“你打你打你还让盛焦指指点点还有盛焦你,难道没听过观牌不语真君子这句话吗,你要是再这样,以后谁还爱找奚绝打牌”
奚将阑忙道“打打打,我打你能不能别乱指,我就打这个”
他将盛焦打出去的那张牌捡回来,打出去另外一张。
柳长行双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只有手中牌,见状大喜“我等得就是这张牌,赢了哈哈哈”
奚将阑“”
奚将阑差点气得仰倒,转头骂盛焦“都怪你”
盛焦“”
乐正鸩将牌一摔,冷冷道“打个鬼不打了。”
气都气死了。
柳长行好大一个剑修,心思敏感得要命,当即眼眶一红“怎么我一赢你就如此不高兴,还摔牌你莫不是对我有意见终究是我蹭了你们行舫,不配打牌不配赢。”
说完,把桌子上赢来的灵石扫到怀里,泪流满面地走了。
乐正鸩头疼欲裂,只觉得诸行斋没一个让人省心的。
酆聿正在收牌,随意一瞥旁边的犀角灯传来一道传音。
“阿绝,帮我打开,听听看是不是玉度。”
奚将阑埋怨了盛焦一通,沉着脸挪到酆聿身边坐着,掐了个枷鬼诀打开犀角灯。
的确是横玉度的传音。
“今年天衍学宫大比,我们要不要趁机会相聚一番。恰好让尘终于得了空闲。”
平常诸行斋每年相聚时,奔逃在外的奚将阑和盛焦总是缺席除了一回忘了喊伏瞒,剩下其他人无论多忙都会赴约。
今年一直装死的奚将阑终于露面,若是答应过来,盛焦定也会跟来。
诸行斋八人终于能团聚一次。
酆聿收牌的动作一顿,和乐正鸩不约而同看向奚将阑。
当年奚将阑破了让尘闭口禅之事闹得沸沸扬扬,若是两人相见,不知要如何相处。
奚将阑倒是没心没肺地道“好啊,去呗,我好久没见让尘和伏瞒了,对了伏瞒的字是什么来着,当时及冠礼我没去成。”
酆聿悄无声息松了一口气。
乐正鸩蹙眉“伏瞒的字什么来着”
众人开始冥思苦想伏瞒的表字到底是什么。
想了一路都没想起来。
最后还是到达中州后,哭够了的柳长行下台阶时,随口道“不隐啊。”
奚将阑脚下一滑差点从木阶上摔下去,哈哈大笑道“不隐哈哈哈的确是他能取出来的字,很不错。”
中州正在下着连绵细雨。
众人都能掐避雨诀,奚将阑只能干淋着,长上全是雪白水雾。
乐正鸩正要打给他一个避雨诀,却见盛焦从储物戒拿出一把竹骨伞,在奚将阑脑袋上撑起,挡住漫天雨雾。
奚将阑忙往伞里挤,这么纤弱的身体却几乎把伞占了大半,还把撑伞的盛焦半个身子挤到外面去。
盛焦默不作声,也没布避雨诀,任由肩头被雨水打湿。
乐正鸩“”
娘的,想骂人。
「引画绕」已拿到,乐正鸩马不停蹄就要带奚将阑回药宗,先解了毒再说。
柳长行大概是得了剑宗宗主授意,寸步不离跟着奚将阑。
酆聿又是个闲着无趣一心只想着玩,回到中州也不给他爹复命,而是颠颠要去药宗玩。
盛焦本是想跟过去,但刚到门口就被乐正鸩再次拒之门外,又把那破破烂烂的「盛焦不得入内」的牌子拿来杵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