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燃起的火,灼傷了他手臂上細嫩的皮膚,表皮連著筋都泛著血,疼到他皺著眉頭,忍不住的悶哼。
臨祁掐住他的手腕,試圖丟掉他手裡還在燃著的衣裳,可是穆久卻這樣執拗倔強地抓著不放手。
直到那雙手被燒得有點焦黑了,臨祁無可奈何的怒吼,「蠢貨,快放手。」
穆久從喉腔發出幽怨悲慟的聲音,像含了刀子劃傷了喉腔內的血肉,他歇斯底里,「不放,死也不放。」
臨祁用手扒開他泛著焦味的手,最終那團被燒的只剩下灰燼的殘布,還是掉落到了地上。
啪嗒一下,跟著某人的心碎了一地。
「燒了也好,免得你再穿著這件破衣服,大冬天的你想凍死自己嗎。作為懲罰,以後你只能穿我送你的衣服。」
「臨祁,你以為只是件衣服嗎?這是我爹對我的愛……因為你沒有被愛過,所以你根本不懂。」
他燒掉的不止是一件衣服。
像臨祁這樣冷血,無情,利己的人,怎麼會懂。
「我不需要,只有像你這樣的廢物,才需要愛。」
說完這話,臨祁太陽穴微微抽搐,但依舊冷眼旁觀著。
只見穆久揚起痛到麻木,瑟瑟發抖的手,打了自己一巴掌,接著又是一巴掌。
「廢物……你說得對……我就是廢物……」
他什麼時候能饒過這個廢物?
穆久拼了命,崩潰到極點,喪失理智,發了瘋似的抽打自己。他自暴自棄,整張臉打到紅腫,連嘴角都泛著了血絲。
臨祁過去強行制止他的行為,罵道,「不就是件破衣服,你是不是有病。我送你一百件,一千件,你再打自己,我就把你的手打斷了,你還要繼續嗎?」
又是冰冷冷的再一次威脅恐嚇。
只見穆久手腕被對方牢牢的桎梏著,他垂頭喪氣的自言自語著,又哭又笑,「可它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,無可替代的。。。。」
他永遠不會懂。
第2o章掌中歡,籠中鳥,乞擺尾的小狗
「閉嘴,你還真是難伺候。」臨祁薄唇微微煽動,只見那墨眸蘊藏著無盡的冷,此刻卻翻湧著複雜卻不淺顯的情緒,透著難以捉摸的寒意。
穆久嘴角泛起苦澀的笑,只見那個笑逐漸的僵硬在臉上,看起來很勉強,失去了生氣般。
臨祁瞄了眼他凌亂不堪,失魂落魄的模樣,像抽乾了靈魂的傀儡。他唇線緊抿,然後轉身從柜子里拿出了齊全的醫藥箱。
臨祁手抖了抖,將濃度極高的酒精毫不留情的灑在了他的手上,洋洋灑灑的,那樣的隨意散漫。刺痛感快的蔓延著,像劇毒侵入般扎入血肉模糊的傷口,穆久苦不堪言,喑啞的悶哼著,臉色立馬煞白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