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正常的取向。
洛弗爾將他壓到床榻上,沉重的骨骼壓得自己喘不上氣來,門被劃拉一下打開了,原來是洛弗爾的母親,端著水果進來了,看到這個場景,似乎有點不是很驚訝,很淡定的將水果盤放在桌上以後,便又關門離開了。
等她走後,洛弗爾結束了這個吻,用手捧著他的臉蛋,一字一頓的說道:「你不想知道,為什麼之前你向我詢問關於家裡的事情,我都不樂意跟你講嗎?」
穆拾之前想知道,但是現在發現了對方的真實面孔之後,他又不是太想知道了,反而很是抗拒。
「你放我走,我不想聽。」穆拾將頭偏了過去,洛弗爾又將他的頭扭了回來。
「因為,我的父親不是個好人,他喜歡男人,還經常家暴我的母親,我的母親也不是個好人,經常出軌。」洛弗爾放低了聲線,「所以,看在我這麼可憐,缺愛的份上,好好愛我吧,穆拾,在你人生那麼灰暗的時候,是我救了你,現在我讓你多關心我一點,多愛我一點,你卻又不願意。穆拾,你可真狠心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」
穆拾瞪大了眸子,沉默不語,一切都突如其來,洛弗爾確實給予了自己溫暖,希冀。
心裡有點動搖了。
但是兩個男人做出這種事情,是不是不太好。
洛弗爾見他沒之前那麼生氣,便又下賤的將嘴唇貼了上去,兩個人親熱了起來,穆拾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跟火燒了起來似的,很是滾燙。
跟上次的強迫不一樣。
洛弗爾像個狗狗在他的旁邊,蹭來蹭去。
但穆拾很快就反感了這種日子,洛弗爾很黏他,似乎時時刻刻都要監禁著自己,觀察,偷窺著自己,只要一發現他跟誰來往,第二天,那個人都會受傷。
而這一切的來源,只是因為洛弗爾嚇人的占有欲。
因為洛弗爾的多次逃課,已經被學校扣了多次學分,險些被退學。因為他父親的出碼,這才平息安事。
洛弗爾雖然成績很好,但他是厭學的,經過父親的一頓鞭策和打罵下,他離家出走。
那天的雨下的特別大,傾瀉而至,穆拾剛剛做完功課,將燈熄滅,只見一團黑色的影子猛地躥了出來,把他嚇了一大跳,險些以為是小偷,剛想大聲呼救,就被捂住了嘴巴。
「媽的閉嘴,是我。」洛弗爾全身都濕透了,身上還散著一大股血腥味,直直的沖入鼻腔,很是黏膩,穆拾乾淨的睡衣也被他身上的冷水浸濕了。
「嚇死我了,你大晚上不睡覺來找我幹嘛?你又逃課了?」穆拾有點意外,雖然洛弗爾之前晚上也來找過他,但是並不會爬窗。
「不,準確來說,是離家出走。」
穆拾感覺到他的不對勁,剛剛才想把燈打開,卻又被對方攔住了。
他低頭往下看,只瞅見一堆的暗黑的血漬。
「你受傷了?」
穆拾不太確定。
洛弗爾並沒有回答他,而是有一點欣喜的問道:「你在關心我?」
穆拾搖頭,「血腥味有點重。」
「被我爸打了,差點就要把我打死了,還好我出來了。」
洛弗爾開完笑的語氣,讓穆拾險些以為這不是嚴重的事情。
他並沒有打開大燈,而是打開了床頭的燈,因為打開大燈,肯定會引起家裡傭人和管家的注意力。
洛弗爾脫下上衣,露出精壯的上身,那裡全是血淋淋的傷口,隨著冰冷的雨水,啪嗒啪嗒的落在地板上。
穆拾只好先去拿個干毛巾,為他擦拭著上身,白色的毛巾立馬變成紅褐色,浸染了整個面積。
洛弗爾的皮膚變得愈發沒了血色,白的失去了顏色,穆拾甚至覺得他可以跟那個身後的牆壁所媲美了,兩個人四目相對,有點尷尬。
洛弗爾盯著他為自己傷口消毒的模樣,笑了笑,「你怕弄疼我?用力點沒事的。」
「當然不是,我只是怕太用力,你叫出聲音來怎麼辦。」穆拾有話說話,他可不怕弄疼洛弗爾,只是怕弄得對方太疼,萬一弄出什麼動靜來,引起家裡人的注意。
「弄疼我?」洛弗爾壞笑,嘴角勾起輕佻的弧度,將頭湊了上去,吻住穆拾的嘴角,輕輕的呢喃道,「乖孩子。」
穆拾被惹得有點臉紅,昏黃的燈光把他的臉蛋打出很誘人的顏色,洛弗爾又親了親他發燙的皮膚,似乎都已經忘記了疼痛的感覺。
「聽說接吻能夠緩解疼痛,我現在真是疼的不得了,能不能幫幫我。」洛弗爾有點很不要臉的說道,穆拾剛想拒絕,幫他纏好繃帶後,對方欺身而上。
接著,勾住腰身。
「你瘋了,受傷了怎麼還能這樣?」穆拾想推開他,洛弗爾故作很痛苦的模樣,引起對方的心疼。
穆拾湊上來,想觀察一下,哪裡弄疼他了,但沒想換來的是洛弗爾戲謔的笑,「你好關心我。」
「你還真是無恥,洛弗爾,你趕緊回家吧。」穆拾催他回去,不想再跟他呆下去,他想自己又不喜歡洛弗爾,反而還有點反感,自然是不喜歡跟他共處一個屋檐下的,洛弗爾對他應該也不是出於愛與喜歡,只是因為自己是個稍微乖順聽話的玩物。
他很少會去反抗,或者去發泄自己的不滿,因為這樣無濟於事,洛弗爾也不會放過他的。
「我不想回家,想跟一起睡覺,收留我這個可憐的流浪狗吧,我要是回家,我父親,饒不了我的,看在我就算翹課也要來看你的份上,讓我留下來吧。」洛弗爾很擅長服軟求饒,只不過這樣乖順的外表下,他又是那樣的無恥,擅長偽裝罷了,愛戲耍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