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倒不是,不然大家都喝得爛醉,這總得留個清醒的人吧。」臨祁用指尖抖了下早已燃滅的灰燼,他將手抽開煙盒,裡面卻一根煙都沒有了。勤佑然見狀,從自己兜里掏了個煙盒,遞給臨祁。
「我這還有。」勤佑然說道。
勤佑然推了下煙盒,一根煙冒了出來,臨祁用兩根手指夾了出來。
打火機划動著,呼哧下,又在黑夜裡閃起渺茫的光點。
「你這煙,怎麼味道有點奇怪,沒什麼菸草味。」臨祁嘴角帶著漫不經心,涼薄的笑意,讓人看不出情緒。
「從國外限量進口的,我一好朋友送我的。」
「這洋玩意,能有幾樣是好東西呢。」臨祁話中有話。
「那好不好,還得用過才知道。」
勤佑然笑笑,接著說道:「這玩意又不是加了鴉片,大麻。」
臨祁斂著眼睫,事不關己高高掛起,「這些毒品,用了會死人嗎?」
「那我就不知道了,吸一點不會死吧,但是上癮了就是一輩子。」勤佑然倒了杯酒,抿了口,叨叨道:「這鬼天氣,還真是冷啊,明明都已經過冬了。」
臨祁眼中閃過意味不明的光。
「不過臨司令和顧小姐的婚事,不是早就在去年就訂好了,這遲遲不結婚,是不是家裡還有金屋藏嬌啊。」勤佑然開玩笑,打道。
「勤上尉對我的家事,倒是一直很感興。」臨祁漠然,嗓音沉了下來,有種若有若無的金屬質感,很是冰冷。
「我對臨司令愛慕有加,自然是關心的。」勤佑然拍了拍臨祁的寬大肩膀,湊了過去說道:「上次那個你的貼身僕人,我總是覺得看著眼熟,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。」
「敢問臨司令,他怎麼稱呼呢?」
第47章你爹的骨灰盒
「就一個僕人罷了,哪來什么正常的稱呼。」臨祁像是在隱藏著什麼,但他這漠不關心的語氣,勤佑然卻感到了異常的占有欲。
這不是「漠不關心」,而是過於在意,才不想讓任何人動了惻隱之心。
勤佑然張著口大白牙,也沒繼續問下去。
心知肚明就好,有些東西戳破了,倒是沒了多大意思。
最終,兩個人收拾了下殘局,把喝的神志不清的弟兄們挨個都接送回了家。
等臨祁回到家,已經是深夜了。
臨祁踏進那間被燒得漆黑的屋子,那是曾經穆久與他呆過的地方,這裡承載著的大多數都是較為悲傷,殘忍,算得上血淋淋的回憶。對於穆久來說,定是痛徹心扉,永生難忘的。
對於他來說,卻是痛並快樂的。
肉體上的愉悅,又何曾不算是真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