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麼能這麼丟人?
今天他的任務依舊很繁重,早上囫圇吞棗的吃了個饅頭,中午就剩飯夾了點青菜。
他還將自己的飯菜餵了一半給狗吃。
自己就吃了兩三口左右。
似乎整個臨府要換洗的衣物,還有要打掃的活,全都他一人包攬著。他還來不及歇息會兒,就又有的事情幹了。
穆久覺得累是累,腰都直不起來了,但是他依舊不覺得辛苦。
等到晚上,他才看到自己的雙手被泡的發白,手掌也滿是被磨礪出的水泡。
他用針扎著那個水泡,終於才把膿水給擠出來了。
正當他痴痴望著那個傷口時,門口來了個下人,喊道:「臨少叫你去吃飯。」
穆久不想耽誤時間,他將流出的血,胡亂抹在自己的衣服上,急急忙忙的趕了上去。
他今天依舊是給他挑菜,臨祁嘴刁,不喜歡吃大蒜,芹菜,香菜,黃豆,還有好多好多。
但是臨祁不喜歡吃,大可讓廚師不要煮這些菜。但他一定要加進去,非要讓穆久給自己挑光為止,才心猿意馬的繼續吃飯。
他最愛喝排骨玉米湯,那個裝滿了玉米和排骨的碗,每次都要叫穆久盛好幾碗,但是他只喝湯,不吃肉和玉米。
然後他再以尖酸刻薄的嘴臉,呵斥穆久把這些肉和玉米吃光。
但其實肉和玉米真的很配啊,特別香。
穆久覺得臨祁,比那三歲的孩子,還要難伺候。
他手上滿是傷,在端著那碗熱騰騰的湯時,正想遞到臨祁的面前,但還是些許的有點沒忍住疼痛,碗摔在了地上。
「對不起,對不起。。。。。」穆久覺得自己像個廢物,怎麼連碗都端不好了,他露出很是責怪自己的表情。
臨祁蹙眉,冷聲道:「燙著了?」
穆久沒聽清楚,以為是自己剛剛灑出的湯,燙著臨祁了,小心翼翼的問了句,「燙著你了?」
臨祁更加惱怒,直接粗魯地掰過穆久的手,吼道:「我他媽當然是問你有沒有燙著?」
「你蠢到那天上去了,簡直蠢飛了。」臨祁邊呵斥,邊低頭往下看。只瞧見那原本柔嫩的手掌心滿是傷口,還有血痕,還有被湯燙傷的痕跡。
「你這傷口哪裡來的,你別告訴我,你今天去工地搬磚了?」臨祁的語氣是層層遞進過後的不滿,惱怒。
「幹了點活。」
「什麼活?我讓你幹了?你還真是閒的沒事幹。」
聽到臨祁這句話後,穆久愣了下,「這兩天,你不是叫我把臨府所有的活都全包了。」
看著對方如此真摯,傻裡傻氣的神情,臨祁知道他肯定不是在說謊,但是自己何曾何時讓穆久去幹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