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,穆久的眼淚嘩啦嘩啦的滾落。他多想消弭在迷茫的夜色里,可是此刻他四肢僵硬,只能像個苦不堪言的啞巴,愣怔在原地,埋頭嗚咽。
「臨祁,竟然是你!」臨淵一眼望去,臨祁站在深濃的夜色里,用那雙侵略性極強的眼眸居高臨下的撇著他,充滿了陰鷙冷漠。
臨淵在看清他之後,連冷硬的下顎線都叫囂著死寂般的冷怒。
只見他衝到臨祁的面前,抬手就是猛地一拳。
臨祁身手敏捷,輕而易舉的握住了對方的手臂,然後不緊不慢的問道:「二哥,你想幹什麼?」
「顧黎才剛剛跟你訂婚,你就在我的地窖里公然做出這種苟且之事,我要替她教訓你。」
「那二哥又是想以什麼身份來教訓我?我未婚妻的前男友?」
作者有話說:
希望大家不要打我。
咱寫文就是圖個樂子,快樂了。
後面臨狗會有很長很慘烈的追妻火葬場。
第6章我哥的蚊子血是我的未婚妻(二)
「你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」臨淵氣的發抖,一把甩開臨祁的手臂。
穆久在旁邊聽得發愣,他大腦一片混亂,妄圖落荒而逃,但此刻的處境卻插翅難逃。
他還來不及冷靜下來,就被臨淵用手扒拉了出來。
「原來是你!」臨淵不可置信的盯著他,那雙眸子早已憤恨的布滿血絲。
「你聽我解釋,淵哥。」穆久哭的抽抽搭搭,宛若梨花落雨般,泣不成聲。他用手指可憐巴巴的拉著臨淵的袖子,試圖獲取他的原諒。
「別這麼叫我,真噁心。」臨淵咬牙切齒,橫眉冷目,氣到臉頰抽搐。似乎把厭惡之情都鐫刻滿了各個神色之中。
那一刻,穆久感覺自己的世界坍塌了,被臨祁的陰謀報復摧毀的稀巴爛。
他不敢再講一句話,眼眶裡的淚水早已被冷冽的風颳干,只剩下臉上縱橫交錯的淚痕,很是狼狽。他沉默著,里里外外都像是浸在冰冷死寂的湖水中,全身透著哀傷的寒。
而臨祁正在以一種事不關己,高高掛起的模樣冷眼旁觀著。
「原來你們早就搞在了一起是嗎?那顧黎又算什麼?你當初費勁心思的把她從我身邊搶走,只是為了報復我嗎?」
臨淵額角微微顫動,像是在強忍怒火。
「我們的家事,就不要在外人面前講了。二哥,今天的事情就當沒有看見吧,這樣,對你我都好。而且,現在顧黎愛的人是我,不是你。」臨祁字字珠璣,句句都像把利刃割在臨淵的心口上。
臨淵聽到他的話之後,猛地就是一拳揍到臨祁的臉上。只見臨祁用舌尖頂了頂被打過的地方,嘴角泛著紅,他陰冷一笑,對著臨淵拳打腳踢。
穆久過來攔住臨祁,卻被他一把推了出去,摔了個屁股墩。
臨淵被他幾下就制服住了,他只是一個文弱書生,應戰這樣常年在戰場上廝殺猛打的人,實在束手無策。只見臨祁一腳踩到他的背上,在原地擰巴了兩下。
臨淵感到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沸騰,連嘴角都在抽搐。
「今日可是二哥的生辰,臉上可不能掛彩,不然被人看見,晦氣。」說完,臨祁又往他背上踢了腳,愈加痛上加痛。
臨祁收回自己的手腳,鎮定自若的站在原地,他嘴角露出涼薄的笑,極其的譏諷挑釁,看著臨淵不服氣但是又干不過的表情。
臨淵從地上爬了起來,指著他和穆久怒斥道。
「呵呵。。。。。。」
「你們會遭報應的。」
臨淵瞪了兩個人一眼,他恢復理智後,緊緊的攥著拳頭拂袖而去。
見臨淵走遠了,穆久佇立在原地。看著那模糊的背影,眼眶再次泛著酸疼,卻再也沒了滋潤的淚。
「哭什麼。」臨祁用指腹擦拭去他眼角掛著的淚珠,用蒼冷可笑的口吻說著。
「我真是不應該對你有任何的動容。我以為你是真的想讓我參加淵哥的生日宴會,其實這只是你的一場陰謀對嗎?你故意的。。。。。。。」穆久發狠的咬上他的手腕,像咬著塊堅硬的樹皮,但他使盡了力氣也只是咬了點血出來。眼前的人依舊安然無恙的站在他的面前,還活的好好地出現在他的眼中。
而他的眼中,還有一個不自量力的自己。
穆久鬆開自己的唇齒,又哭又笑,模樣極其的悽慘。
「臨淵喜歡女人,不會愛你的。看到你給我干,他也是止口不提你一句,甚至感到作嘔。」臨祁用手指撩撥著他的頭髮,穿過他柔軟的髮絲,深邃莫測的眼眸令人看著窒息,「你在他的心裡,本來也就是垃圾一樣的存在。」
「別自以為是,臨淵會再回頭看你一眼。」
穆久垂著頭,被陰影籠罩著的臉上是看不清的神色,藏著憤怒,不甘,還有悲傷。
臨淵與顧黎曾同為留洋之人,在國外曾有一段戀情,但回國之後,顧黎不幸懷孕。臨淵並不知道她懷孕,忙著手頭的工作,忽視了她一段時間。顧黎不幸流產,對臨淵心灰意冷。這時顧黎遇到臨祁,一個意氣風發,充滿血性的男子。臨祁對她無微不至,呵護照顧,讓顧黎陷入他的溫柔魔障。臨祁一向愛偽裝,就這樣運籌帷幄,不動聲色的騙過了顧黎並收入囊中。
當臨祁帶著顧黎回家,臨淵傷心欲絕。即使知道臨祁的狼子野心,只是為了進官加爵,才勾引顧黎。但礙於她即將成為自己的弟妹,為了家族顏面,也就不再言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