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探長立馬低下了頭,示意應道:「好,我知道了。」
臨祁看著手上的懷表,早就過了十分鐘。探監的時間已經到了,他站了起來,說道:「那我就不久留了。」
探長示意裡面的人趕緊把穆久帶出來。
穆久眼眶血紅,看的出來剛剛哭過,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多大的情緒。
他的模樣似乎比幾個月前更清瘦了些。
臨祁心煩,冷冷道:「走。」
第4章在下面的時候你想誰?
穆久跟著臨祁上了車,他們靠的很近。但即使隔著咫尺之遙,兩個人也無話可說。
穆久的鼻腔湧入他身上被淡淡菸草包裹著的味道。
臨祁關坐在那裡就讓人不寒而慄,與他記憶里曾經那個顫巍少年,大徑不同,雖然擁有著相同的鋒利輪廓。
穆久與大哥穆陽交流過後,得知大哥根本不知道他已經被老爹賣給了臨祁。穆陽看到大哥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模樣,不禁心痛難忍。但他們家現在的處境,根本就是枯魚涸轍,左右逢源,沒有人願意幫他們。
穆久此刻的眼眶四周還泛著紅,神情不免憂傷。
「怎麼,見到了你大哥還不滿意?」臨祁反問道,一雙墨眸暗炙,光波微轉,散發著深戾淡漠的氣息。
他用節骨分明的手指撩撥著他耳邊柔軟的碎發,肆意玩弄著。
「沒有。」
穆久沒心情理他,口氣冷淡,一巴掌打開他撥弄著自己頭髮的手指。一想起今天那個探長嘲笑他是個姑娘,就來氣。
「那還不笑一下,感謝我的大恩大德,讓你見到你大哥。」
臨祁用手掰著他尖巧潤滑的下巴,強迫他與自己四目相對。
穆久嘴角扯開一抹笑,不帶任何感情,寡淡無味的宛若那清白開水,與剛剛要去見他大哥的表情完全是兩個模子。
「笑的真難看,跟死了丈夫的寡婦似的。」臨祁氣不打一處來,捏著穆久的手猛然甩開。他身體一顫,重心不倒的歪到車門的另一邊。
穆久扭過頭,不想再看到他那張看不出悲喜的陰沉臭臉。
臨祁半路有事下了車,去了局裡辦公。
司機只好送穆久先回臨府,他望著繁華喧鬧的街道,從他的眼前流逝,似乎這一切近在眼前,卻早與他沒了任何關係。
他有想過開了車門逃走,但想著臨祁那個混蛋指不定半路又叫人把他抓了。
穆久半夜做了噩夢,夢見自己的大哥被遊街批鬥,亂棍打死,死後還被浸豬籠,屈辱至極。
只見他哆哆嗦嗦的,在睡意薄弱時,一雙手將他攬入溫暖熾熱的懷抱,安全感十足。
穆久躲進他硬實的胸膛,嗚咽著,「我好害怕。」
臨祁那一秒明顯是愣怔了下,雖然心裡不可置信穆久這樣的舉動,但面上還是極其的冷靜。
接著他聽到穆久模模糊糊的說了句,「我好怕,淵哥。」
臨祁暴怒,一巴掌將他扇醒,「你在我家的床上,叫著誰的名字?」
穆久被這一巴掌扇的疼痛,半張臉都紅腫了起來,泛著疼痛,口腔都瀰漫著少許的血腥味。
「關你什麼事,我睡覺說夢話你都要管嗎?那你最好把我毒啞,這樣以後就再也聽不到我講話了,省的你發瘋。」穆久懟了回去,眼中翻湧著無盡的怒火。
臨祁用手掐著他的脖頸,低頭吻了下來,瘋狂的撕咬著他的嘴唇,宛若野獸般掠奪,攻占領地。
這般粗暴的舉動,讓穆久險些窒息,連呼吸都困難。
只見臨祁將嘴唇移動到他的耳邊,呼吸些許有些渾濁,聲線低沉沙啞富有磁性,聽著誘惑極了,「你在我身下叫著這麼銷魂,我還捨不得把你毒啞。」
臨祁用帶著繭的指腹摩挲著他白嫩的皮膚,那眸倏然一深,帶著隱忍而又控制的欲望。
「每次在我身下你都閉著眼睛,是想把我當成二哥在干你嗎?」
作者有話說:
寫的好慢,打算存一個月的稿子。想要可愛的讀者多評論吐槽蟹蟹
第5章我哥的蚊子血是我的未婚妻(一)
「你閉嘴,我不允許你在我面前提他,你這骯髒的嘴巴能說出什麼好話?」穆久瞪著他,薄嗔淺怒,久久的才說出了這麼一句,那眸中粹滿火芒。
在他的心中臨淵就宛若白月光般的存在,早就在心裡扎了根,根深蒂固。而臨祁這樣頑劣可怖的人,怎麼能與臨淵相比,簡直就是玷污了對方。
「怎麼,說到你心頭恨了,是因為沒有被二哥睡過,不服氣?」臨祁抓起他僅值一握的腳踝,往自己的腰身上搭放,他們的距離更加近了,而穆久也因為這樣一上一下的姿勢感到氣惱而又羞恥。
臨祁用修長的手指划過他的腰腹,一寸一寸的挪動著,他皮膚不經引起一陣酥麻的癢,宛若電流般驅使全身。
「過幾日是二哥的生日宴,我讓你去見他一面。不過你可別迫不及待的就上了我二哥的床,免得人家覺得我愛往他那裡塞垃圾。」臨祁嗓音清冽低沉,還拖著慵懶散漫的尾音,可此刻他的瞳孔卻冷得厲害,狹長的眼底滿是陰鬱。
「你。。。。把我當什麼了?」穆久怒吼著,他氣的發抖,忍不住想扇臨祁一巴掌,又被他一手捏住。紗布里包裹著的傷痕,還未癒合又裂開了,泛著血肉模糊的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