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拾說這些話的時候,只覺得難過,氣憤到極點,一開始他甚至還覺得洛弗爾對自己很好,不僅不覺得自己髒,而且還願意跟自己做朋友,現在想想一切都是有跡可循。
「就是因為你不在意我,所以我更想引起的你的注意力,如果不通過這樣毀了你的手段,你會看我一眼嗎?那都是你自找的,誰讓我一眼就盯上了你。」洛弗爾不以為然,他走過去抓住穆拾的肩膀,亮晶晶的瞳孔閃爍著天真而又邪惡的光芒,「我愛你啊,我愛你,穆拾,你只能是屬於我一個人的,哪怕是這樣骯髒的手段,去得到你,我也不惜付出一切代價。」
穆拾眼眶血紅,眼睜睜的看著洛弗爾即將還要用那樣噁心的嘴臉,像曾經一樣擁抱著自己,他將手上的刀子,伸了出去,一把捅到了洛弗爾的胸口處,手腕連著手指都是顫抖的
穆拾很是害怕,但他確實是這樣做了
「離我遠點,怪物,瘋子。」穆拾推開他,滾燙的眼淚就淌了下來,不是因為傷了他而感到傷心,而是背叛過後的悲憤。
「你原來會殺人啊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穆拾。」洛弗爾笑的慘烈,捂著自己止不住流血的傷口,空氣中傳來一股熟悉的血味。
洛弗爾拖著自己受傷的身子走了過來,又是像之前一樣,親昵而又溫柔的吻著他,最後吻幹了他臉上的淚水,輕聲說道:「別哭了。」
穆拾一邊罵他,但還是逃不過心裡的恐懼感,他不想殺人,弄出人命,萬一父親知道了自己在國外殺了人,豈不是會感到很難過。
他還是帶著洛弗爾去了醫院。
穆拾縮在角落,臉上的淚水早已乾涸,只剩下縱橫交錯的痕跡。
等到洛弗爾的傷口包紮好後,他這才離開。
是洛弗爾的父親來了,穆拾偶爾在電視台能夠看到這個男人,他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西服,顯得是那樣的高大直挺,那張英俊立體的臉,不威而怒,一點也不像洛弗爾口中說的那樣浪蕩不羈,私生活混亂,還會去毆打他人。
洛弗爾略顯憔悴的從病房裡出來,他望向穆拾那個地方,微微一笑,那個男人將他帶走了。
男人並不知道穆拾將洛弗爾捅傷的事情,還以為是洛弗爾在外面跟人打架,不小心受傷了,甚至還以為是穆拾救了他的兒子,臨走前還表示感謝了一番。
從那以後,穆拾很久都沒有再見過洛弗爾了,足足有三年的時間,洛弗爾都沒有再出現在自己面前。
穆拾以為洛弗爾放過自己了,也對,他只是洛弗爾無聊消遣時的玩物罷了,當然可以隨時被拋棄。
只不過他一直耿耿於懷罷了,這段陰影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消失,淡忘,反而時不時的還會想起,記憶起。
穆拾如願以償的上了大學,是當地最好的醫學院,他從小的夢想,就是成為一名醫生,因為能救死扶傷。
作為生,他要進行開學大會,作為一個亞洲人,在這些白人面孔中倒是看起來有點格格不入。
他的同桌也是個亞洲人,名為白肯棲,作為為數不多的亞洲人,兩個人惺惺相惜,很是珍惜彼此的友誼。
而穆拾沒有想到的是,洛弗爾竟會以學生會主席的身份,出現在台上,然后冠冕堂皇,振振有詞的念著台詞稿子,還能那麼禮貌的鞠躬,與人交談。
也對,洛弗爾家事好,而且原本成績也很優異。
穆拾想自己也沒必要那麼緊張,說不定洛弗爾早就忘記了自己,何必還在那裡糾結著不堪一擊的過往。
洛弗爾應該洗心革面了吧。
穆拾作為生代表,第一的成績上台致詞,在近距離靠近洛弗爾的那一刻,他確實呼吸變得很緊促。
而洛弗爾嘴角優雅的笑,更讓自己愈發的蹩腳了。
他原本準備好的台詞,都說的那樣結結巴巴的,出了個大醜。
下台以後,白肯棲問自己為什麼那麼緊張,他只是莞爾一笑,說自己沒見過世面。
洛弗爾與他擦肩而過,忽的又轉頭,那迷人而又危險的微笑,像帶了毒的玫瑰,扎的穆拾心裡痛,「見到學長,不打個招呼嗎?」
穆拾吞咽口水,喉結上下滑動了下,「。。。。。。。」卻始終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那一刻,洛弗爾宛若暗處隱藏的毒蛇般的眼神,讓自己回想起了從前的日子,三年前,洛弗爾也用這種眼神,跟自己對視。
白肯棲看著他逐漸慘白的臉色,關切的問候著,「怎麼了?你的臉色看起來,好差。」
洛弗爾伸出自己的手,那雙保養的很好,白皙而又細膩的皮膚,連手背都透著淡淡的青筋,好看的不成樣子,宛若藝術品般呈現在自己面前,可是穆拾卻沒有任何的勇氣去握住這雙手。
他最終還是選擇冷靜,至少不能在洛弗爾面前出。
穆拾伸出自己的手,握住了洛弗爾的手,最終還是打出了那句招呼,兩個人在外人的眼中,只是普通人罷了,除此之外,沒有任何關係。
「洛學長,好久不見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」
洛弗爾得逞在暗處使著似乎只有兩個人才能知道的眼神。
他好像在說,躲不掉了。
洛弗爾鬆開自己的手,轉身離開,穆拾便跟白肯棲走了,回到了宿舍。
宿舍只有兩個人,也就是他和白肯棲。
很是寬敞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