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南王此刻突然气血攻心,一口鲜血喷出,无力瘫软的坐倒在地,他担心的事情生了。
“主公!”
那曹将军急忙扶起承南王,惊慌的问道。
“你看!”
曹将军接过书信,看了一眼,眼中却是不解。
“张先生这计,正可以一举歼灭叛军,主公为何说全完了?”
曹将军不解,他看到这计划心中顿时大喜,因为三路夹击,那么兰陵军必死无疑。
“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,兰陵军最擅长的是什么?”
承南王强撑着身子坐下,面如死灰的问道。
“长途奔袭,斩行动!”
曹将军脱口而出,毕竟已经交战了许多回,这点认知还是有的。
“是呀,但是这次他们他们为什么大张旗鼓的强攻涪陵关?退一万步来讲,他们攻下了,等待他们的还是死路,为什么他们还要这般?答案很明显就是请君入瓮。”
承南王指着沙盘说道。
“佯攻涪陵,然后传出消息,让张垣以为兰陵军溃不成军,待到张垣派兵前往涪陵,他们则绕路迂回剑南关,想必现在剑南关已经失守了。”
承南王紧紧的攥着拳,手指狠狠的嵌入了手掌心中说道。
“报!兰陵军放弃了涪陵关,强行穿越邱县,迂回剑南关!”
斥候急报。
“报!萧池墨带着兰陵轻骑突袭剑南关,剑南关失守。”
另一斥候此刻也急忙来报。
一连两条噩耗,承南王直接气到昏厥,此刻的他眼中满是怨恨,不甘和愤怒,早知道如此他就应该杀了张垣,他现在后悔当初不应该听信张垣的话与东都王联手攻打兰陵军,这一刻他悔啊。。。。
“沛下告急!去请示,主公。”
沛下守将急忙派出自己的心腹,因为沛下关此刻西灵王大军亲至,那黑压压的大军足足五万余众,现在的沛下只有两万大军,根本阻挡不了。
“先生,兰陵大军已经退入剑南关!”
还在一线天埋伏的张垣听到此话,顿时如惊雷炸耳般,顿时僵直在原地。
“什么?”
张垣久久才反应过来,他自信满满的计中计,为什么一场空,他怎么都想不明白。
“兰陵大军佯攻涪陵实则是突袭剑南关,现在他们已经绕道邱县回到了剑南关,还有我们探听到兰陵大军失损惨重的消息也是他们故意放出来的。”
张垣身边的侍卫说道。
“卑鄙小人,伍言你不得好死!”
张垣知道,定是伍言的计策。
剑南关此刻萧池墨亲自在城池门口迎接伍言,见到伍言带着大军风尘仆仆的赶来,他心中的欢喜,言语难以言表。
“不负公子厚望,安全带回。”
伍言见到萧池墨站在门口,也是急忙下马,对着萧池墨抱拳一拜说道。
“先生辛苦了,传令三军不可惊扰百姓,犒赏三军!”
萧池墨劫后余生,对着三军高兴的说道。
“好”
“好”
“好”
那声音响彻云霄,这一战兰陵军虽然有损失,但是依旧还有两万精锐,不幸中的万幸了,想必之下张垣此刻将军队带回了涪陵,紧闭房门,写下遗书。
“臣落魄之际,幸得主公收留,辗转十载,出谋划策拳拳之心天地可鉴,奈何夜郎自大,今兵败,实无颜见主公,亦无颜苟活于世,遂自裁以谢主公知遇之恩!”
写下这信,张垣觉得压在心中的巨石落下了,看着窗外的那一轮圆月,这一刻他想起了以前把酒言欢的场景。
那时候有镜月,伍言,主公,军师,由于自己的嫉妒让伍言出走,军师与主公决裂,自己现在算是尝到了报应的滋味了,但是连累的主公,万死不足以赎其罪。
匕一划,窗上沾满了残月形状的鲜血,张垣这一刻好恨自己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