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秋雁楼上,孟行搅动的风波尤在,这时众人的意见也分成了两派,觉得孟行说的有道理的有不少,况且王家在中州的位和行事作风,也的确证明了一些事。
秋雁楼上挂了几百年的王景之诗,自然是好的,但是这几百年来此赋诗的文人墨客入过江之鲫,真的就没有一比得过王景的这一《秋雁楼》么?
由此也可推想,王家所藏着的千金书,内容有万言十八篇,真的是不能增损一字么?
王景之诗,是别人比不下,还是不敢比下?
千金书,是不能增损,还是不敢增损?
千金一字,是真心实意,还是为博名、博流传的噱头?
这些疑惑,不是没有人想到,但是始到如今,才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,当着王家人的面提出,啪啪打脸!
这个人,称之为狂生也可以,称之为勇士也可以!
已是得许多人心中支持了。
而另一部分人,则认为孟行在挑起平民百姓与豪门世族的矛盾,其心可诛!
不过,知道又如何?看清世道又如何?
强权即是公理。
“此人是欲以这些话博名么?”
有不少世家子弟暗笑:“哗众取宠罢了!”
“写诗,跟贫富有何关系?不是寒门也出贵子么?诗写得好就是好,写不好认了就是,酸溜溜的做什么?”
“自古狂生多如是,或有一点才学,但也不多!”
“跳梁小丑!”
而许仙一行,则神色肃穆很多。
世家与平民,听起来是两不相干,平民微弱如蝼蚁,世家强大如巨象,任蝼蚁是怎么想的,大象都不会在乎。
然而古往今来的历史,无不证明蝼蚁虽小,可翻大象,他们这些立志步入朝堂的读书人,即便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,怎敢小觑其中微妙的关系?
“此人是谁?”
王珺雁身边的管家回道:“这一行人似是大小姐的贵客,住在家中聚英轩一片。
王珺雁闻言微微蹙眉:
”
大姐喜欢结交草莽,而草莽之中鱼龙混杂,多是狂悖之人,此人口吐狂言,我看也是狂士一类!”
管家道:“这一行是读书人。”
“读书人读圣贤书,读得愤世嫉俗不是什么好事,这类人多偏激,也不用理他们!”
一旁的刘显赞同:“此人为求名耳,若是我等与之辩论,反而助长了此人名气,我等不予理会,便是对其最好的反击,此事过不了多久便自然消弭了!”
周围之人顿时赞同:“正是此言之理,不要因为这個人,而坏了我们游览的兴致。许兄,请!”
许仙点点头,心中却不似表面一般平静,只有他自己心中最清楚,在接下来两日后的千金宴上,他准备做什么。
这个人……怎么回事?
……
不知不觉,已到了两日之后。
这一,望海楼外人潮如织,无数读书人蜂拥而至,都被引入望海楼外布置的席位之中。
望海楼门口,一人在宣读规则:
“望海楼虽巨,内中席位也是有限,故此无法令诸位全数进入,还请见谅!”
”
此次千金宴为千金书而办,乃为文事,故此以文为规而设。”
“各郡解元公,可直上六楼;各郡举人,可上四至五楼;各有才名者,也可入楼中一二三层!余者,在外!”
“我王家从不敢小觑下英雄,虽然有人此时无名,但未必没有才学,或许有人身在草莽,但也是满腹经纶之士!”
“英雄不问出处,”
这人说到这里,顿了一顿,意有所指:
“文才……不看出身,谁要是有真才实学,可写一《望海楼》,作为登楼之阶!若是文采斐然,也可挂在望海楼顶,一样横压百世,万古流芳!”
“……”
此言一出,闻者哗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