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中她看见霍铭征拥着黎沁,她疼得说不出话来,看着他们走远,她奋力追过去,嘴里叫着霍铭征的名字,可旷野里她的声音被风吹散了。
她歇斯底里哭出声,挣扎着从梦境醒来。
浴室里分明还有霍铭征来过的痕迹,可浴缸水早就凉了。
她浑身被冻僵,拿浴袍裹着自己,脑袋昏昏沉沉地走出浴室,直接倒在大床上。
再次睁开眼睛天已经完全黑了,咽喉一阵火辣辣的刺痛,她摸了摸滚烫的额头,艰难地爬起来。
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显示晚上时间九点半。
她居然睡了这么久。
上次在秦恒医院开的感冒药还有,管她细菌感染还是风寒,她睁着烫的眼睛,找出差不多能对症的药吃了两颗又继续倒床睡觉。
第二天清早醒来,烧退了,就是头还有点晕,再吃点药应该就能好。
她起身穿衣服,看到身上的吻痕又忍不住回想起昨天下午的一幕。
眼眶蓦地一热,她急忙打断自己的念想,紧咬着颤抖的唇,屏住呼吸穿衣服,怕一呼吸眼泪又要不受控制掉下来。
家楼下的闽菜馆那是一家老店,外卖软件里找不到,那里的早餐很热销,大清早常常满座。
付胭喜欢吃那里的热汤面。
清爽筋道的手擀面,再加上大骨浓汤,老板自制的葱油和辣椒酱,鲜香扑鼻。
小夏说,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喜欢的东西,什么都会过去的。
她从来不信这个,竟也病急乱投医起来了。
她穿上衣服开门出去,昨晚一夜之间南城降温了,空气里真正的有了初冬的味道。
付胭双手插进兜里,缓慢前行,走到闽菜馆,里面果然满座了,她到点餐台点了一份热汤面打包,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等。
老板用一张老旧的五斗柜放电视机,三十二寸的电视屏幕不大,但没有人关注上面播放的内容,要的就是一个热闹的氛围。
一个坐在离电视近的中年男人还在等早餐,闲着没事干拿起遥控器选台,嘴里念念叨叨:“这些记者也是闲的,有钱人去机场接个人也值得拍,上厕所是不是也要跟着啊?”
附近的人跟着笑,“这就是有钱人和普通老百姓的区别啊,我们的生活谁看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