玖可歆笑了笑,说道:“万一我俩坐在一起,传出去被您夫人知道了,可就不好了,小女子可不知道您夫人的脾气会怎么样,但我见过言夫人,她挺和气的,能理解。”
“你要是觉得扫兴,可以先回去,改天我在去你家里。”
陈陌给韩子阎倒酒,话是对武寇说的。
武寇深呼吸一口气,脸色缓和下来,对着陈陌笑道:“好不容易见到大哥,不扫兴,喝酒,喝酒。”
郝忈看着韩子阎与武寇的态度,笑而不语,静静地喝着酒,想和玖可歆继续吹牛,又隔得甚远,而且现在轮到陈陌的主场了,他沦落至听客。
楼下的人渐渐变多,说明长京城的热闹已经开始了,距离年三十还有两天,该聚在长京城的人,已经差不多了,每天喝酒饮茶看看腿瞪着年关将至。
大冬天的看什么腿?行走的人当然看不见了,但是酒楼茶馆中舞台上的艺妓可没裹这么厚,楼里可比外面暖和多了,少穿点衣服也不碍事。
醉仙楼舞台中,说书的老头很少登场,估计是年事已高,中气没有那么远了,现在说书的都换他的几个徒弟来了,虽然没有老人那般江湖气极重的声音,却也多了几分风味,在老人的徒弟中还有一个女子,以面纱示人,没有客人见过她的真容,但从其眼睛看出,是一个美人胚子。
女子在舞台上犹抱琵琶半遮面,琵琶之音时而铿锵时而流水,而她的故事不是靠说而是靠唱,很独特,在说书老人隐退之后,就她出来撑起醉仙楼的场面,确实有不少的回头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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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醉仙楼众人兴致正高的时候,沈家的几个美人也好好的睡了一觉起身了,言羽和洛砚现陈陌他们留下的便条之后所些愠怒,但看在喜庆的节日份上,也没有立马气势汹汹的去找人,一是不知道去哪里找,二是她们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找人上,她们今日还要继续逛,许久没来长京,按照沈芊芊的说法,一天一个样,一年就好几百样。
于是几个女子收拾一番,带上几个仆人,又继续出门潇洒去了,昨天逛了东市,今日就去西坊。
在另一边,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在宫里见了天下之主的武灵儿之后,原本打算回去客栈休息,却偶然听见一件事,改变了行程。
“那两个老朋友聚在一起了,也不知会一声贫道,未免也太失了情分。”
“皇后可不允许小师叔你在这长京城打闹。”
身边的同伴,女腔如仙音,提醒着。
“不打,而且现在的他,也打不过贫道,他会不服的,贫道也胜之不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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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仙楼中,气氛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紧张,武寇虽然不理郝忈,但韩子阎倒是挺通情达理,一开始对郝忈的斗意也只是在军事上的斗意,他们都身为将军,自然希望在战场上一决高下,只是命运弄人,让他们没有那个机会,而且韩子阎对郝忈在长京皇宫做的事,并没有武寇这么激进,他和武寇知道,郝忈来长京做什么,有些东西,心里明白就行。
只是武寇与武灵儿有那姐弟关系在,自然对姐姐的人生安全着想,即使只是狐假虎威的威胁,他都不允许。
“既然战场上过不了手,那就杯酒见真章。”
韩子阎对郝忈举起酒碗。
郝忈对他们待己的态度不以为意,就像一个小孩子对大人脾气,大人会在意吗?
“来,爽快人。”
郝忈举杯回应。
武寇听得出郝忈语气有些暗讽他小肚鸡肠,他当作没听见,继续喝陈陌牢骚着。
不知过了多久,楼下传来了低微的惊呼声,好些客人把目光看向此时进来的两位客人,这两位,虽然不是长京人,也不是以前的唐国人,但当他们来到长京的时候,却引起不小的轰动。
因为他们来自遥远的云岭山脉的神霄阁,一个是有小师叔之称的赵溪泠,一个是据说从未下过山,此次前来长京是第一次下山的赵素浅仙子。
“陈陌,又来两个熟人了,看来今日我们想静静的喝点酒都不行了。”
郝忈带着玩味的笑容说道。
“还真是稀客。”
陈陌知晓来人,也是感叹了一句。
“看来我把这二楼留给二位是明智的,不然都不敢腾挪空间给二位的朋友了。”
玖可歆说道。
“朋友,是吗?”
陈陌看着郝忈。
“是的,朋友。”
郝忈悻然地说道。
一个“斩”
了其师兄。
一个“斩”
了其师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