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则琛:“……”
苏睿形闻言点点头:“这是真的。我有梦游症,所以我都是一个人睡觉,而且必须关上房间门。”
比起吴越和季倾羽,苏睿形还能算得上是个正常人,可是他却有一个奇怪的地方。
那就是晚上睡觉会梦游。
之前有一天的深夜,口干舌燥的高栎星半夜起床想喝水,没开灯,走到一片漆黑的客厅里,却看见苏睿形双臂直直地伸向前方,像僵尸一样从房间里走出来,把高栎星吓得不轻,腿都软了。
因此,苏睿形只能一个人睡,并且睡觉时必须锁紧房间的门,以防走出去再吓到队友。
“所以,则琛哥。”
高栎星看着他,真诚地说,“你只能跟倾羽住一个房间了。”
季倾羽:“……”
“开什么玩笑?!要我跟他睡一间房?那我不如去死!”
季倾羽立马炸了,看向吴越和高栎星,“他凭什么不能跟你们睡一间?”
“我们那房间放两张床就已经是极限了!怎么可能再放一张床!”
吴越叫苦不迭,摆手道,“不行不行!”
虽然不是季倾羽自己要求的,但队友们把最大的一个房间留给了季倾羽,一开始也算是有讨好的意味在里面,不过很快队友们就后悔了。
因为讨好季倾羽这种人,半分意义都没有,季倾羽也不可能被讨好。
季倾羽还想再继续说些什么,沈则琛就已经二话不说地打开最里面的房间门,直接把自己的行李箱拖进了季倾羽的房间。
“你等等!”
季倾羽跟着他快步走到房间门口,提高音量喊,“我还没同意你进这个房间!”
沈则琛反手把他关在门外,并扔下一句话:
“我要收东西,请你出去。”
季倾羽:“……”
€€€€
晚饭后,搬家公司的人马不停蹄地上门,将沈则琛的床搬进了房间,忙得不可开交。
沈则琛还在房间里收拾东西,只留下几个队友在客厅里看电视。
而季倾羽则一直黑着脸坐在沙上,没踏进过自己的房间一步。
他膝上放着一盒抽纸,正不断地从盒里抽出纸巾,然后再一张张地撕个粉碎。
季倾羽手上用力,恶狠狠地将纸撕成细条,他把手中被践踏的纸巾想象成沈则琛,恨不得撕得再碎一点,让他四五分裂,连残渣都不剩。
白色的细条不断地从季倾羽手里落在地板上,就像飞舞的雪花在空中飘荡。
季倾羽的周围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黑色漩涡,正在散着可怖的低气压。
其他几位队友看着季倾羽这副模样,都不敢招惹,只好坐得远远的。
季倾羽病的时候,不去打扰才是最好的对策。
就这样一直坐到晚上十点多,队友们都6续洗漱完毕各自进了房间,季倾羽还坐在客厅的沙里。
电视上的无聊对白和老掉牙的台词一句都没传进他的耳里,季倾羽只是单纯盯着液晶显示屏,脑子里还在想沈则琛。
沈则琛为什么老是针对他?
仿佛心灵感应般,沈则琛忽然从房间里走出来,看见客厅里只剩下季倾羽一个人,便走到他面前,听不出语气地说了句:
“去洗澡。”
“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