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苏吃完布丁,起身去后院里取药材。
檀越也跟去了后院,走到院里时发现院子里晒满了药材,他的轮椅没办法穿过去,只能停在屋檐下的空地上。
余光看见旁边的草药,顺手帮忙翻了翻,翻草药时又顺手将里面误入的野草扔了出去,一切都做得较为顺畅。
端着杯子进去清洗的何信恰好看到檀越扔东西,立即上前:“檀先生,你在扔什么?”
檀越看着地上的叶子怔了怔,“抱歉,我。。。。。”
何信捡起看了看,和簸箕里的药材不一样,“啊,是野草啊,肯定是程冬冬切药材的时候没注意。”
“野草?”
檀越看着自己丢出去的几片叶子,是野草?他怎么做到刚好捡出野草的?
“檀先生你运气真好,随便捡捡都捡出了野草。”
何信又扔掉了几片野草,随后同檀越竖起大拇指。
“什么野草?”
装了一篓子草药出来的白苏只听到何信在说什么野草。
“就是檀先生。。。。。。”
何信刚想说檀越捡野草的事情,外面就传来程冬冬喊白苏出去看诊的声音,“师父~病人找你。”
白苏见有人找自己,没再追问何信,将篓子里的草药递给何信,“去泡好,晚上给檀先生做膏药。”
“哦。”
何信抱着药篓子进制药房去泡药,等泡上出来又看到檀越扶着额头,“檀先生你头又痛了?我去叫小师姐。”
“没事。”
檀越阻止他,忍着胀痛的脑袋,“麻烦推我回去。”
“噢噢,好。”
何信连忙推着檀越回了隔壁,交给护工后折回医馆里。
白苏看他一个人进来,有些诧异,“檀越呢?”
“檀先生好像有点头疼,我送他回去了。”
何信走到桌子旁边坐下,有些操心起来,“小师姐,檀先生头疼连你针灸也没办法吗?”
白苏怔了怔,“他又头疼了?”
“对啊,刚才瞧见他揉着太阳穴了。”
何信小声说着,“檀先生这病没法好了吗?”
“他最近后背恢复一些知觉,是疼得比较明显。”
白苏也不知檀越是什么缘故,明明脑中淤血已经散了,怎么还会疼?
对上檀越,治愈率超高的白苏都有点不自信了,他是她开医馆以来遇见最难治的病人了。
“我晚点去问问。”
白苏收回思绪,继续给眼前的病人看诊,来的是个中年男人,患有酒精性肝炎,是患有肾炎的张继秋介绍他过来的。
张继秋
如今吃完了三付药,肾炎的情况有所好转,已经过来复诊过,他听说后也找了过来,“白医生,我现在还不算严重,就是有点腹胀、恶心、呕吐的情况,其他倒是还好,医生让我戒酒和用护肝的药物,说是轻症可以逆转。”
“但我喝了三十年的酒,真不是一天两天能戒掉的。”
郑大龙很无奈,“我看张继秋现在都有所好转了,我这种你应该也可以治吧?”
“我只是喝酒,也不抽烟,那些人天天抽烟都没得肝病,我就完事下班二两酒咋还得肝炎呢。”
郑大龙觉得命运真不公平。
白苏轻声说:“这说不好,我给你把脉看看情况。”
有些人虽然爱抽烟,但他没有阴虚血亏淤浊等问题,就不容易生大病,有些人什么都不碰,五脏六腑功能失和就容易生病。
白苏帮郑大龙把脉,脉濡,浮而细软,左关尤为细弱,且有实证,另外舌苔白腻,有明显的食欲不振等情况,肝虚湿浊内阻于脾胃,“你运气还挺好,及早到医院发现了,要是真等到肝衰就完了。”
郑大龙笑着说对:“也是运气很好。”
“我之前老恶心难受,一直觉得是胃不舒服,所以去检查胃,结果检查发现是酒精肝炎导致肝肿起来顶到胃了。”
“有个原因,还有一个原因是肝脾本身有湿热,堆积在里面,自然会难受。”
白苏拿出银针,“先扎针,再开药。”
郑大龙没有意见,早就听张继秋说白苏针法了得,“扎吧。”
“撩起裤腿。”
白苏给郑大龙扎了大腿内侧的明黄穴、明黄穴、其黄穴,专门平肝熄风、调理脾胃,对肝硬化、肝炎、消化不良、白细胞症等病症效果都很好。③
值得一说的是这个穴位也对梅尼埃病头晕、帕金森、舞蹈病也都有一定效果。
白苏给郑大龙针灸完,他就觉得心口的恶心好了许多,“白医生,我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