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破绽?”
徐海精神一振。
“诺,刚才我已经说过怎么解读密信了,基本没人能够记下密码本,就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指,指完连结,对吧?”
他伸出右手食指,在纸面上摩挲。
现在的宣纸如何精细也是粗纤维构成,反复摩挲后,指肚会把表面的纤维擦平,加上纸张还有卷边,可见这封信是被反复阅读过的。
只要把信件举起来对自然光映照,检查哪些地方纤维是平整的,就能看出被主人反复摩挲的字,究竟是哪些。
“十,八,年,七,月,十,五,夜,护,国,寺,碰,面。”
沈知澜一字一顿的念道。
徐海险些控制不住面上的表情,扭曲而震动,他真的只是一次尝试,没想到沈知澜当真就这么顺利把题目解出来了!
难道这世上,真的有福运一说?
沈知澜放下信件时,徐海还没收好自己的表情,震惊凝固在脸上。
等徐海平静下来,沈知澜才说,“这个谜题其实不难的,但是那小国太子当真可恶!搞这种半截题目故意为难人,这次解出题目,鸿胪寺该狠狠打他们的脸才对。”
“啊,是啊。”
徐海把信件收好,“这下咱家也能交差了。”
“是的是的。”
沈知澜做了一个封口的姿势,暗示自己绝对保密。
徐海犹豫说,“事情要保密,但你的功劳不能不算,澜公子想要什么?”
“我什么都不缺,要什么呢?能帮徐伯伯一把就好。”
沈知澜见徐海坚持,想了想,“这样,年底官员考核,让我爹能得个实实在在的成绩好了。”
到处都有人情世故,真心干实事的人,没准考核成绩比溜须拍马的,还低,沈知澜只要爹该有的成绩,不会被人抢走就行。
这事好办,徐海立刻答应,甚至他自己都能办好,一个人情而已。
掩盖好自己的激动,徐海立刻进宫,禀告这个消息。
皇帝拿着信件,亲自站在天光下,眯着眼睛看徐海说的“被抚平的纤维”
,真的找到了破绽。
盛平十八年,呵,十余年前,当真是用心良苦啊,竟然藏了这么久。
而徐海说的密码本,也没有被皇帝忽略,他召见施初进宫,仔细问起恒王有没有什么经常阅读的书册。
巧了,恒王书案边总是放着一本千字文,据说是他当年启蒙时,先帝就用这本册子教的,东西不贵重,但意义重大,于是恒王一直放在手边,都摸的卷边快散架了。
皇帝眯起眼睛,这本千字文肯定有问题!
恒王也当真狡猾,用这本千字文来做密码本,堂堂正正放在书案边,想伪造都难,用过几十年的书本,上面的痕迹可不是那么简单仿造的。
一旦丢了,恒王立刻会现,会停下所有动作,潜伏起来。
“这个简单,臣有过目不忘之能,可以把那本册子上的任何文字记录誊抄下来,再重新造一本出来。”
施初请命,“请允臣,再探恒王府!”
“你胆子是真大啊,刚从里面逃出来,又想进去,不怕这次马失前蹄么?”
皇帝缓缓眯起眼睛。
“可是除了臣,又该从哪儿找到一个过目不忘,还武艺高强,对恒王府熟悉的人手呢?”
施初寸步不让,不软不硬顶了回去。
还真找不到同时满足这三个条件的人。
皇帝最终还是答应了施初,让他再探恒王府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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